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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仁顯皇後的男人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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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lag果然不能夠亂立。他們在岔路口徘徊了一陣,沒多久就被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給挾持了。

金鵬道體力不支,自然是不敵對方。他們選擇了束手就擒。

果然有人追殺他。雙眼被蒙上了,嘴裏塞了破布。就在七月頭暈眼花,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,嘴裏的布被人拿掉了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頭頂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,帶著輕蔑的語氣。

七月的心提了起來,她靠著金鵬道,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放。

接著,眼睛上被蒙著的黑布被取了下來。她擡頭看到的人,居然是韓雲烈!

“怎麽會是你?!”七月震驚地看向他。他不相信,這個信誓旦旦說要幫他找未婚夫的人,居然是要加害於她的壞蛋。

“只能怪你太蠢了。”韓雲烈蹲下來,拿未開鞘的匕首抵著七月的臉,勾著桃花眼,笑道,“多虧了你,我才能這麽快找到金校理。”

呸!死騙子!原來他最開始救她就是圈套!他和那夥綁架犯是一夥兒的。

“別怪我,要怪就怪你未婚夫樹敵太多。我呢,也只是拿人錢財,替.人.消.災。”韓雲烈收了匕首,喊來人把七月和金鵬道拉開。

因為腿傷惡化,痛暈過去的金鵬道,被他們用冷水潑醒。

金鵬道看見這群黑衣人粗魯地將七月綁在樹樁上,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喊道:“你們有什麽就沖我來!別碰女人!卑鄙!”

“金校理,真是好久不見啊。”韓雲烈收好了匕首,拿出腰間的折扇,悠閑地打開,一副看戲的模樣。他走向金鵬道,完完全全遮住了他的視線。“上次見你時,你那時剛高中狀元,風光無限。”

“如今,可真是風水輪流轉。”

“我叫韓雲烈,你可還記得?”

金鵬道瞇起眼睛,透過水霧仔細看韓雲烈的臉。這個名字,聽起來很陌生。

收好折扇,在他腦門上敲了敲。“好好想想。”

韓雲烈,韓雲烈。金榜題名那年?同期?

“你是科舉考試作弊被抓的那家夥……”

“哈。記憶不錯。”韓雲烈眼神驟然變冷,聲音也冷冽起來,“科舉失敗後,我就做了殺手。”

“吃驚嗎?我們家就是世代培養殺手的。”他說,“本來我想著,如果能成功做官,那就金盆洗手。”

“可是呢,我被人陷害作弊,一輩子都翻不了身。也好,正好承襲了家族事業。”

末尾的“家族事業”故意加重了語氣。

“有事沖我來,你放了熙珍。”金鵬道咳了咳。

韓雲烈扭頭看了七月一眼,一臉不屑。

“呦,伉儷情深嘛。”

“把那封信交出來,然後在認罪書上畫押。我就可以放了你們。”

金鵬道冷笑:“是那家夥派你來的?”

他直言:“信不在我這裏。”

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冰點。

七月全程吃瓜,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麽。

手腕被繩磨的發痛。

都這種生死關頭了,可以請外援嗎?

“焦糖,焦糖,快出來!救命啊!”

【叮】您的好友焦糖已上線。

時間靜止,世界驟然一片寂靜。

耳邊響起“滴滴滴”的聲音,像是炸彈的倒計時預告。

七月在混沌中睜開眼睛,看著面前逐漸鋪開的大屏幕,心中燃起了希望。

“焦糖,幫幫我們。我和他不能死在這裏!”

【焦糖】宿主,您現在有兩個選擇。

一,放棄任務重新開始新一輪任務,本輪成績作廢。那麽,人物命運將按照自身軌跡走,是死是活,與你無關。

二,用你之前獲得的願望幫助主角完成心願,任務結束。功過相抵。

“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?”

機械女聲冷漠地說:“我們不提供救人服務。”

“如果攻略對象的命格是要死在這裏,而你無法通過努力去改變的話,他只能按照命運的軌跡走下去。”

“宿主,你是個過客,不是救世主。”

“我希望你能夠自己成長。”

七月有點想念如花了,這個焦糖無比冷漠啊。不過她說的倒也在理。

如果每次都想著請外援,她也沒辦法真正的獲得什麽。

“那你能提供韓雲烈的基本信息嗎?”

焦糖欣慰地笑了笑,聽起來有點萌。

“當然。這個不算求外援。在合理幫助範圍內。”

傻人有傻福,這一瞬間,她忽然覺得,他們肯定命不該絕。

機械女聲漸漸消失。

世界恢覆原狀,七月沖著韓雲烈喊:“大混蛋,你難道讓你這雙手沾滿血腥嗎?你這樣對得起你妹妹麽?對得起逝去的父母嗎?”

韓雲烈的家,是那種精致別苑,充滿溫情,不像是殺手的家。

“國家對你不公,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當只會欺負弱小的懦夫,是嗎?有本事就去跟體制鬥啊!在你面前站著的這個家夥,他就是敢跟那些惡勢力抗爭的人,你殺了他,拿了一筆臟錢,只是助紂為虐!”

“有這些惡人在,就會有千千萬萬個韓雲烈的悲劇。”

點亮嘴炮技能的下場就是,韓雲烈紅著眼,怒火中燒,提著匕首靠近七月的脖子。

“呵,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。”

“可惜,我不吃這一套。”

金鵬道厲聲道:“你別動她!熙珍說的也沒錯。當年陷害你的家夥,就是你要幫的那個人。”

“他想要銷毀的那封信裏,也提到了這件事。”

韓雲烈整個人僵住,雙拳緊握,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:“住口!”

“別在自欺欺人了。”金鵬道強忍著傷痛,道。“你現在傷及無辜,和曾經傷害你的畜牲有何兩樣?”

韓雲烈的肩膀顫抖著,他垂下手,匕首掉落在地,哐當。

“你還記得,送你去考場時,你父親的囑托嗎?”七月用盡全力說。腦海中閃現的韓雲烈的資料,她盡可能在用。

這句質問像是致命一擊。

整個人漸漸癱軟,跪在了地上。雙眸中透著絕望。

他也曾懷疑過,自己做的對不對。花了好久的時間練習鐵石心腸,卻還是被一擊而潰。

父親曾說,希望他能做一個正直而堅強的人。

“孩子,不管科舉結果如何,你都是我心目中的驕傲。”

“你這雙手,生來是寫文章的。”

而不是,為了染滿鮮血而活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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